金主甩了白月光想回头追我,追我的方法是来我的麻辣烫店当服务员?
总裁的白月光回来了。
我拿着两千万分手费跑路,开了一家麻辣烫店。
总裁被白月光晃了眼闪了腰,跑来求复合。
“晚了。
姐自主创业了。
姐青年女企业家了。”
总裁表示:大不了去当服务员。
(1)
我狮子大开口管周煦要两个亿的分手费。
周煦一点儿不怕。
“只有两千万,你要是不同意,就把车直接开到江里去吧,同归于尽。”
其实当时如果周煦还价说是两百万我估计我也会同意。
但如果仅仅是两百万的话——
我肯定是过不了现在这种日子。
我俩分开的这一年多里我保送了本校的硕士。
做完了本科毕业论文。
拿到了毕业证和学位证。
顺手考了个雅思。
得了个八分。
学习上的事做完了。
我觉得生活很无趣。
就去找我的老情人聂嵩文。
在成为周煦替身情人之前我曾经是他手下的一名兼职员工。
周煦,婚姻中介公司老板。
我,婚姻中介公司婚托。
聂嵩文,我学院的老师,我婚托生涯的受害者之一,我的朋友。
聂嵩文老老实实地听我讲完了这两千万的来历。
笑着说你现在脑子不清楚。
有了钱还想跟人谈恋爱,跟人结婚。
就像我当初跟你相亲似的。
明明自己过得也不差。
也还是忍不住会动动心。
但是你冷静冷静你就觉得还是一个人好。
我劝你冷静冷静。
劝你还是跟我当当朋友。
劝你搞搞投资。
开个小店。
让钱活起来。
我说聂老师还得是你,你这算是活明白了。
聂嵩文做老师的,爱搞些循循善诱。
他说你得想想你的店特色是什么,无论开什么店,都得有点特色。
我说我早想好了。
本人毕生理想,那就是开一家麻辣烫店。
现在咱有钱了。
我必须要雇清一色的男模店员。
必须。
没得商量。
必要时候可以搞会员制。
每月15号会员日。
不对外开放。
所有店员当天不穿上衣。
只穿围裙。
全心全意,好男人不包二奶,只为尊贵的您。
男模供应商我都想好了。
暂定周煦。
我直接去他公司挖墙脚。
他公司的男婚托个个是貌美猛男。
猛男们同事们日常除了渴望被富婆领养,就是渴望五险一金。
好搞。
早期就挖几个小角色,垫垫场子,抛砖引玉。
经营壮大了再挖销售王牌。
逐年度挖,谁是销冠就带谁走。
做大做强,走向辉煌。
聂嵩文表示你很敢想。
聂嵩文表示不早了,先走了。回头你要是折了别叫我捞你。
我从善如流,动作也快。
当天晚上就开始收看《致富经》合集。
第二天就拿着学习笔记奔赴心宜场地,进行收购。
我只想要我们学校正门正对面的那家店,位置极好,过道就到。
对方说我也不为难你。
然后就开始为难我。
说他的三个门市房,中间这家连同一左一右是一套完整的风水。
要买就得一起买,一起买还可以享受三件八折的优惠。
而且只卖不租。
我上头了。
立刻签合同。
中间还是麻辣烫店。
一左一右我准备安排把子肉和理发。
工作人员方面,我挖了周煦五个人,进行了为期六天的培训,准时上岗。
小店开张,周煦人没来,但是送来花篮。
以及买家留言对联一副:
“你别太过分。祝生意兴隆。”
所以说人还是得多活活。
只要活得长——
即使是生活在麻辣烫以及帅哥海洋里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只要活得长——
前金主对已放飞的金丝雀进行二次逮捕这种事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2)
周天早晨聂嵩文约我去爬山。
山挺好,聂嵩文也挺好,我也挺好。
周煦不太好。
但周煦换了辆很高调的保时捷911。
我跟聂嵩文骑着两辆电动车从旁边迂回过去。
纵使是坐拥千万身家的本人也还是会害怕磕着碰着此等名车。
毕竟不该花的钱一分也不能花。
这就是我们有钱人的消费观念。
周煦喊我一句。
我回头,聂嵩文也停下来。
聂嵩文笑嘻嘻地,“你前夫叫你,我先回家了,周二有我的课你别忘了。”
周煦过来帮我搬电动车,愁眉苦脸的。
我还是忍不住想损他。
“你现在弄得跟一土大款似的,你那缺德生意还没黄?”
“托你的福,改行做直播公司了,日进斗金。”
来的都是客。
周煦在把子肉、麻辣烫和理发中间选择了麻辣烫。
叫号,周煦过去取。
然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去年的销售冠军小赵居然也跳槽到了我这儿。
“你再挖我的人我真的要翻脸了!”
放完狠话就开始提需求。
资本家嘴脸,可恶。
“我爸病了,让我领儿媳妇回去。”
“向晴不是回来了?”
“分了。”
周煦说得平平淡淡。
好像这人从来都不是他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白月光。
“那你求我。你求我我就跟你去。”
周煦妄图铁骨铮铮。
铮巴了几下,没铮过去。
“求你了小金你最好了,你帮帮我吧,我爸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打住!答应了!吃饭吧!”
(3)
平心而论,金主时期的周煦对我很好。
平心而论,替身情人时期的我犯了大忌讳。
我的确是喜欢过周煦。
当时周煦把我放在一套宽绰的江景房里,跟我一起住。
我始终比较忐忑的一个事是:他不会仗着自己是我金主就要跟我上床吧?
我可还没打九价疫苗。
我问周煦这事儿的时候,他正在我家厨房里试做东北名菜锅包肉。
周煦大笑,然后说:我看你是痴心妄想。
放心了。
周煦差生文具多。
为了表示自己是来加入这个家而不是来破坏这个家的,他主动购进了许多大件。
比如总是往墙边撞直到把踢脚线撞坏的扫地笨蛋机器人。
比如头一天买了第二天就上热搜的杀人加湿器。
比如挂在卧室长得像闹鬼挂在客厅短得像挂了衣服的晾衣架的豪华窗帘。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我有时候都不止是质疑他到底为什么会有钱了。
我有时候是怀疑他脑子不太好。
这么多年都是靠好心人救助才活下来的。
周煦提过,向晴小时候就说自己不想要孩子。
我觉得向晴是理性的,英明的,无比正确的。
优生优育是我们这个年代重要的事情,也许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过周煦也有优点。
虽然没什么资格这么说,但他的确对人很好,体贴。
体贴中也带着一丝脑干缺失的美。
周煦一个人去遛弯。
遛到了商场。
看到展柜的新品。
于是在初秋的季节里给我买了一件穿上之后扔到北极都不会冷的羽绒服。
周煦还觉得自个儿聪明,跟我说两件八折,这件算下来才四千八。
我开始如警犬缉凶一般急切地在房子里找促成八折的另外一件商品。
周煦从背后忽然拿出一个平平无奇的毛线帽子。
“?”
“是的。加上这个正好八折。”
“一共呢?”
“五千四。”
“周总。我们这些基层员工辛辛苦苦出去骗钱,不是为了让您这么挥霍的。”
周煦在那儿试帽子,压根儿没听见。
转过来还问我:“好看不?”
除了个性随和、人傻钱多、做饭好吃之外,他的生活作息也比我规律得多。
毕竟是自己的公司。
保持在下午三点准时到岗已经很给各位员工面子。
但是我不行。
我还得上学。
于是周煦总在家里碰不着我。
我们面上不见底儿也不见,哪儿哪儿都不见。
大概是一周之后他终于抓到我,很认真地问:你还真是个学生?还是说你在我这儿也是兼职的?
“你要不去学信网查查吧领导。”
周煦非常疑惑。
“你每个月什么都不用做都能赚到这么多,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读书呢?”
我被他问住。
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
“我就是爱上学,爱搞这些,爱接触新东西。有钱没钱我都爱上学。”
周煦:“我要是给你一千万你可不可以不读书?”
“你这个人真讨厌,怎么这么不尊重知识呢?”
周煦:“两千万呢?”
周煦:“一个亿呢?”
周煦:“两个亿呢?”
我立刻笑脸相迎,“周总,本人的建行卡号为:6217……”
(4)
资本家唯一的父亲按理说应该是资本。
但如果资本家的父亲也是资本家,那资本就是他们共同的父亲。
沃兹基硕徳。
周煦的爸爸周老爷子作为一个局外人,慧眼如炬。
虽然已罹患老年痴呆,但坚持分得清我和向晴。
他拉着我手说,“你看周煦,就是很明显。她是长眼睛。你找来糊弄我的那个冒牌货,是圆眼睛。”
周煦多少有点委屈:“但是那个才是向晴,爸。”
“向晴是谁?反正她认不出我的大毛。”
周君大毛,周老爷豢养之猫也,周煦的灰毛妹妹。
探望了家长,抚摸了周老妹,打道回府。
周煦开着开着车忽然来了劲头。
“小金,我总来找你,聂嵩文不会生气吧?聂嵩文不会打我吧?”
“不会。聂嵩文不像你,聂嵩文只会心疼小金。”
“你们还真的成了?”
我也顺口胡诌,说是,父母都见了,明年领证。
周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恭喜。
被周煦养着的时候,有次我和聂嵩文一起在食堂拼桌吃饭,被人拍了下来。
我无所谓。
聂嵩文在我们学校人称计算机学院一枝花。
风云人物。
当天晚上就上了学校内网。
“计算机学院一枝花聂嵩文名花有主现在进行时。”
周煦不知道怎么就看着了。
气急败坏地在十二点多连打八个电话给我。
让我下楼见他。
我当时在宿舍。
两天没洗的脸。
三天没洗的头。
只有满满一脑袋知识。
上了车,周煦倒是没发大火,就是诚恳又阴阳怪气地说:“咱们现在是雇佣关系,小金,你最好不要让我丢脸。”
我大概是在那一瞬间意识到周煦从来都是那个周煦。
跟我不太熟的、只是因为我长得像向晴才会给我好脸色看的一个周煦。
我听到的每句掏心掏肺的真话,看到的每个和颜悦色的表情——
都不是冲我。
都是冲着和我有着一张相似脸庞而此刻又不在此处的向晴来的。
我忽然很逆反,想了很多硬气的话。
比如要跟他断绝关系,再也不拿他的钱;
比如他算老几,也来管我;
比如他这么有能耐,有能耐就不要雇我。
话到嘴边又咽下。
剩下一句怂了吧唧的“对不起”。
为了一个月两万五的工资。
为了我确实有那么一点喜欢他。
有钱的笨蛋会做饭,谁见了谁都要喜欢。
所以确实只能低头认错。
周煦点点头。
下巴扬扬。
示意我下车。
临下车之前我还是没忍住。
揽着车门挑衅说:“我还就是喜欢聂嵩文。”
周煦这次是真的被我激怒了,怒极了反而要笑。
他笑着问我:聂嵩文知道你是婚托是吧?
那他知道你被人包养吗?
还是说他也能给你这么多钱?
打算把你从我这儿赎走?
让你的聂老师过来跟我谈吧。
说完他狠拉了一下车门,拉了我个趔趄,然后快速开走。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在想:我是一定要跟周煦分开的。
我也一定不能放过他。
一定要扒他一层皮。
现如今皮是扒了一层的。
只是我和周煦还是能够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天。
大概是二人心都大。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
应该是,没有别的解释。
(5)
聂嵩文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至少他心理承受能力是很强的。
据我所知,他这一周的前半段都在夜以继日地赶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本子。
这一周的后半段期中监考。
批卷子。
抽空还去给院长的学术会议做主持人。
周天早晨周煦给他打电话。
聂嵩文在睡梦中惊悉自己要结婚了。
跟我。
即使是在睡梦中,聂嵩文反应也很快。
他说,是啊。
“那你未婚妻……算了我去捞吧。”
心理强大,身体不行。
聂嵩文倒是很想立刻过来营救我。
但是他也是个纸糊的身板儿。
动一动,头晕目眩。
聂嵩文于是说:“便宜你了,你去捞吧。”
显然本人游泳技术精湛。
并未溺水。
显然本人学习成绩优异。
并未挂科。
显然本人流连欢场夜店。
已被逮捕。
还是要提到那位给周煦端麻辣烫的小赵。
小赵是位在圈中颇有名望的gay。
这意味着他有许多漂亮gay友。
我算是小赵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小赵热情邀请我去进行亲子活动。
与他的好友共同喝酒。
于是我,一个女的。
在被怀疑有毒品交易的gay吧,被抓了。
负责办案的同志说,你出现在这儿很蹊跷。
怎么看都像是供应商。
但是我不是。
还好,很快也查到了我不是。
当然小赵也不是,他的漂亮朋友也不是。
周煦带了早餐过来。
我坐在豪车里狂炫麦当劳。
周煦很头疼,说你胆子是真的大,什么地方都敢去玩。
“我胆子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才知道?”
他扭头看我。
忽然笑出来。
“吃脸上了。”
周煦随手抽一张纸。
能看出来他本来是想直接扔给我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靠边停了。
然后亲自替我擦擦擦擦。
边擦边说,“跟我出门,灰头土脸。跟gay喝酒,花枝招展。”
擦着擦着他就过来亲我了。
我是想推开的。
只是手一伸出去,就忍不住想搂住他。
我也觉得委屈。
我说下次再有事情不找你了,来得这么慢。
别人的家属来得都很快。
只有我一个人在那儿傻等。
“因为,你另一个家属晕过去了。我先送你们家聂老师去的医院。”
聂嵩文,低血糖。
作为聂嵩文名义上的未婚妻。
我在这儿和别的男人亲嘴。
我真不是人呐。
周煦搂我在怀里,啰嗦了几句不要乱跑之类的嘱咐。
又去贴我的脸。
“你脸红什么呢?又不是没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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